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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灯火的X′mas

    科白:天空是云朵的渊薮。

    然而我们站在盘古的瞳人上,究竟谁是谁的音程。

    我飞行的羽毛是文字的繁华,用文字身上明亮的线条迭次穿透涅白的云彩,时光一晃,坼裂茫昧的朝歌和过重的岑寂。当我的手心长出文字的图腾,再遥远,我也能去安然滑翔。

    壹.最近的距离

    有生之年最想去的地方是荷兰。当树很安静的时候,我可以呼吸到那些荷兰的风车飘扬过海的气流,有风从指缝中间穿过。我不清楚荷兰有一些什么这样吸引我,吸引到我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忧郁的国度而存在,总感觉这十几年是它用来召唤我的序言。那个召唤的声音就是一笑而过的风。在这个声音的庇佑下,我可以站在平平仄仄的包围外面看鸢尾看泽兰看蔷薇看向日葵,不去歆羡飞鸟拥有我渴求的翅膀,因为荷兰的风带我飞翔。

    人马座的一切特征都与我完全吻合,热爱自由,讨厌约束,向往没有目的地的流浪。或许是荷兰的风转动木风车的声音太过好听,一想到有大大小小的风肆意在飞,这片土地就深深令我痴狂。那些暴露在毒日下的杌陧,一瞬息就云散烟消,有若海市蜃楼。

    我就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我的心是一个泽国,和荷兰一样静默。当所有人都热衷巴黎纽约的灯红酒绿,只有它是唯一为我牧笛的朋友。pupu的志向是环游世界,我不需要,我只要背上一个大大的包戴上我的耳机,听着风从后面吹过,这些就是我想要的旅行。向上张扬的风车,就是我的天下,不用那些纸醉金迷的物欲繁华涂乙,它们对我来说,是大片大片的彤云,有一点沉重,童蒙了幸福清澈的流渍。因为我知道,时光走后剩下给你自己没有润饰的,是痛彻心扉的悔恨,而所还可以坚持的,只残留不论高低都会从你手中穿越的风,不管带不带表情,是不是声色犬马,都会穿过,一如既往的穿过,永不停息的穿过。

    我总在问自己,荷兰有没有风筝,如果没有,我会很失落。因为那么美丽的风,那么孤单的在游唱。不过就算没有,我也会找个地方坐下来,仰望天上的云彩哪一朵可以拼凑成风筝的尾巴。我明白它们在唱的,是一首年代久远的歌,只不过歌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

    贰.Modern Age

    敲下这一阕,我想说我最讨厌的标点符号是省略号。然而三四年前它还是我最喜欢的。从前觉得那六个点可以无限延长,使用它的人想木刻的世界也会随着长,没有上沿。

    三四年后的我觉得六个实心的黑点只是一片荒芜。句号,剩下一个空心的圆圈或许才是最利落最无力的回答。我喜欢擅用句号的人。……想延长些什么,在火遂人氏的思想里,又是不是起火的根源。漫天的火种,有多少人会记起曾让他们随心所欲删增的一个句点。

    叁.明天

    过渡: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不要一行行誊录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的人。

    肆.简约主义

    开始大声的说话。宣泄我最不屑最看不起从骨子里血液里鄙夷的是一个男人一抬笔一动腔就是于是怎么怎么竟然怎么怎么所以怎么怎么我哭了。每当读到谁哭了,我第一个动作绝对是去分辨说这话的人是男是女。你一个大男人三番四次眼泪婆娑,你是想证明你很文艺很多才情很思想丰富,还是极力希望有个人能够进去你心里面看看你那些脆弱孤单不为人知的一面,想描绘你一个人在月亮升的很高的时候一遍又一遍数落你在阳光中退下来的寂寞受伤的背影,还是想说明你是一团旷溢着才气与感性在子夜里痛苦的液态气流。也不是单单是男的写这些就病态,事实上我对写自己哭了的人都觉得很恶心,找不到贾宝玉就把自己当林黛玉。可是有的时候不用几句哭了几张湿纸巾就表达不完全自己汹涌着的情绪,这样子的匮乏很无奈,许多人和我一样流着明知道烂俗又不得不去写的字句文点。每当我没什么比哭更直接的方法来证明我狂乱的心情,我就会恶心矫情一次。其实我很明白,在写这些话的时候,除了一次我是真的哭了,其余我只是表情严肃的打下这些文字,一个是我的确心情很沉重,第二个是为我自己的恶心自责。但是还有更多的时候,是一些惘然无措又渴望故作伤感的人,在纸上网络上轰炸自己的眼泪,大段大段的说我很难受我哭了,看的我义愤填膺想提把刀杀过去。你哭啊,有种兑现你的话啊,把自己描写的又像尼采又像柏拉图,你那些在你段落间砸下来发出沉闷声音的液滴,作秀还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把自己弄的跟个娘们似的,泪流满面,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伤感不是来自一段荒芜的开场白,下一场雨,寒风就会习习,多几个冗杂的形容词就可以。写伤感是最残忍最艰难的,没有倾注穷尽一个人全部真空的七情六欲,那绝对不会是伤感,只是不名一文的造作。真实的伤感是从谁的文章中也看不出映象的,只能够睁开眼睛是阳光明媚闭上眼睛是刻骨伤悲。这样的范儿是韩寒。他无论怎样发泄有多少可以写“我哭了”的理由都不会像一只乌龟一样躲在月光底下剖析自己大大的伤口以为自己是月桂女神,他可以在只有哭才能够沸腾那些情绪的时候笑着说自己彻底无言。一个男人干吗要那么软弱没种需要那么多眼泪淋湿自己昂扬不羁的青春,女人也一样,也没什么借口去铺天盖地的哭泣。生理上哭是一种健康,但在文字中哭不应该成为卖弄忧郁的圣殿。高级文字最低层的阶段就是实写哀伤,我说我自己至多是在这个最底层站的稍高一点的人。济慈的诗句:听得见的音乐真美,但那听不见的更美。所以,我喜欢韩寒。他的狂放全是失望,诙谐染透空旷,不是随随便便说一句“This 菜 is not very 香”,不是某某人电话里的狂妄小子。只是他才是真正的孤独,却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眼泪当成柜台里明码标价推销叫卖的商品。他只是一木难支。我们都只能观望只属于他一个人流血流汗的梨园。

    我原来在网上看到一个人说:孩子这个词被某位名人毁了。刚好我们那一周要求写针砭现实的东西,我就在周记里写道:自从孩子这个词被某位名人毁了之后,我都把孩子叫崽子,现在又翻腾出许多大人小人扬言宣称我们是孩子,所以我只好把崽子叫狗娃。写完这篇周记后我特别崇拜我自己,我简直就是绯村剑心。现在我又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就是为什么那多人喜欢跟着一个人屁股后面说自己是孩子。因为他们循着郭敬明的笔记可以模仿他们自己创造不出来的苍凉。我在一本作文杂志上看见一个叫庞飞的男的,发表了一两篇作文,漫天临摹郭敬明的语气,一眼放去盗版合成了许多不是他自己的话:

    过完这个六月,请让我离开。

    当我写下题记后我发现我是一个很执着的孩子。

    支离破碎的梦想,残酷的现实不知埋葬了多少绝望。

    大家都认为我很快乐时,我也以为自己确实很快乐了。

    看完我想笑,仰天大笑,谢谢你让我这么由衷的恶心。记不起来在哪看过大概这样一句话:借钱和借用别人的思想,都只能说明借用者的缺乏。这句话让我觉得好爽。

    伍.不会一个人

    而我在写东西时唯一哭过的那次,我的心里涌动着的惊涛骇浪,那些眼泪有多咸多苦涩我到现在仍旧记得。我以前写过,陈晓东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也写过,陈晓东这个名字经历过的事情,有多少咸度。两三年的沉寂,让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当初谁不说他是未来四大天王的接班人,谁不看好他,谁不说他是未来娱乐的颠覆者,奖项人气,广告电影。随后跳楼,情变,公司,冷藏,流言纷纷扰扰全部甩给了他,全世界都用污秽的眼神盯着他,压力压力压力,然后突然销声匿迹。记得一家杂志说,当年的绯闻天王如今十分低调。当时我在想,当年,是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意味着过气还是已经变成历史。对,红,曾经那么红,到现在这么大的落差,就算再喜欢他,我也不可以感受他如何从云彩上坠落下来,重重一声摔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这几年,四处弥漫着哼哼哈兮,一个个挚爱他的人纷纷离去。我不可以想象他的脸他的肩怎么伤痕累累。他说他最近一直去很多地方旅游,坐一只小船,背一个包,听着《Only This Moment》,六块钱吃一顿饭,一万块买一个耳机。生活对他现在来说太过闲适,没有以前三天玩命工作五十个小时被成为陈铁人的日子,可是这样的闲适也只是现实。有一次我一个同学对我说,陈晓东已经不红了,连海报都买不到了,你怎么还不喜欢AC和东方神起。那一句让我无力争辩,他已经不红了,这就是现在别人给他的定位。曾经我问过自己,你有多久没在电视报纸上见过他了,想了想已经漫长的像一本杂志上说的:陈晓东这个名字仿佛是久远之前的一个符号。久远之前,之前,我好想笑。陈小c你又还能坚持多久呢?我怕我根本没有答案。十五年还是五十年?死的时候喝孟婆汤的时候轮回转世的时候也喊着他的名字,我是不是就可以解放全中国?

    我哭的那天是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他一整页的专访,讽刺的是当我翻到那一页的时候我却不敢相信,陈晓东这三个字还能这么浓重的印在那里。久远之前的符号,除了在我心里,另外一些仍旧热爱他的人心里,还可以大大的刻在纸张上面。单就这一页,我就知道我会哭。为了我重逢三年的期待,为陈晓东这个名字还有杂志记得,为天生属于繁华的他扫去一点点寂寞,为我自己,也许仅仅为了我自己。让我哭出来的是那个记者问:在你的整个演艺生涯中,有很多关键的时刻,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幸运?

    他回答:我觉得我应该是幸运的,没什么不幸运的。

    看到这样一句话,还有书上那张英俊的脸,我如何不哭不决堤不妥协不反戈一击我的思维不去为这个男子用尽力气鼓掌澎湃狂欢,我把自己撕碎,我要诚实的说,不在乎什么文艺腔不文艺腔,做作还是虚假,我的五中是彻底被他刺穿,无可不无可,我想,哪怕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我这一生注定都会写完陈晓东的卜辞。星移斗转,我也绝不可能躞蹀。

    这一句后,我知道,我对他的疯狂,比我的生命漫长。

    记: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还会从事这个事业吗?

    陈:会(非常肯定)。如果不从事这个职业,我应该念大学,因为本来就是要读大学的,但各方好友都说你唱歌不错,然后介绍老师给我认识,又带我去见唱片公司老板,老板问我,你喜欢唱歌?我说对,喜不喜欢我公司?我说喜欢。要不要签?好,签,我一签就是五年。

    陆.花开无声

    在这个末伏,我如梦初醒,你是粗旷的匈奴,箭与醍醐。我站在远方穷奢极欲着你给的那一点氧气。秋汛之后,你要离开,这个季节要的我无法澎湃而出。在豁朗的一刻,我还能做的,是用一串仂语祭奠自我。我想当我喜欢你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或许把我没有遇见之前的全部快乐叠加在一切也是望尘莫及。可惜盛装快乐的淘萝已经千疮百孔,补苴快乐的容器是一只巨大的漏斗。当你一直在簸荡的时候,也一直在仰望。你充满情绪化的疲倦,挖掘出一道道伤疤,欲壑难填,所以我只能够伸出手,当一个诚实的好朋友。

    这是我的禁脔,我可以想象你久久伫立时噤若寒蝉又诚笃沉郁的脸。

    如果可以,我想去荷兰埋葬我的爱情。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棵没有力气保护自己的植物。

    然而我,是大漠中唯一青绿的仙人掌。我也不能润泽你,能给的,只是一起干旱。我的眼泪为我自己灌溉,所以看起来坚强,当我的脸葱茏时,我心里漫天飞舞的苦涩该怎么谏言。

    你说过你等的人早在第一百零一颗失火的星星上徘徊。你相信等待,相信不论多少年岁,会回来。于是我也相信我的爱情没有另外的谓语,没有余数,没有姓氏。亿万斯年,只要我的指缝中间还有无穷无尽的风,都是过眼云烟。这个怊怅的时代,没有仙人掌的晚场。

    要是可以,请你去荷兰吊唁我车裂的爱情。

    这个六月过后我终于清醒过来,当高考散去你离开,在这个校园,没有什么再让我流连。

    柒.划火柴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月黑风高的看世界杯,期待西班牙队再一次4∶0的辉煌。第二天去学校和墨墨张牙舞爪的讨论某一球某某人如何如何一脚射门,然后某某某方阵的球迷欢呼。墨墨还再现一个人踩足球上滑倒了。我发现我疯狂的爱上足球了,和一群男人女人勾肩搭背的来一句“嘿,哥们儿昨晚上看到几点”。以前的世界杯我都当中央电视台在放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现在终于了解什么叫足球什么叫世界杯什么叫为体育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从今年的哨声开始,我在足球下面重重加了一个星号,红色的星号。

    就像我第一次接触音乐漫画一样,往下急速的沦陷顾不上右手在中国左脚在德国。

    因为看到大片绿荫草坪,看到疯狂滚动的足球,看到那些人挥汗如雨,看到他们脸上坚持的表情,看到球冲入网中的巨大快乐,看着啤酒喷出来的白色泡沫,这一切都让我想起你。

    捌.黑色领带

    念白:我们都要告别,总有一天,不是6月中的一天,会集体告别。

    那天看到一本杂志采访何韵诗的时候说:我忘了我是我。这一句话一刹那让我天旋地转,一波又一波高压的疼痛刺开我大脑最深处,全身的经络被打散,压抑了一年的形形色色像是不顾一切汹涌而出,撕裂我已经痛不欲生的手。那么相似的场景,留在什么国度。只是有的时候,一两笔平平仄仄,伤痕就如一个狱卒,把它囚禁的衍文,徐图成一片沼泽。在温煦的夕照落了一地碎黄对海平面说,在风吹上吹下吹散一层又一层星云对换日线说。纷繁的栀子落下,生命的脸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洞,带谁回到草昧的太古。它说天空是云朵的渊薮,生命是弯曲的拓片。我蹀躞在落花的河口,煊赫的计算生命中一些蔚起的繁盛。一年一年一幕一幕,当我们站在盘古的瞳人上,究竟谁是谁的音程,谁先听到那些S的笙歌。人们拥挤着你向前靠去,你对我说,笑着对我说,你说:我忘了我是我,你还要怎么记得我。

    知觉消失之后,我一点一点坍塌。带着澎湃起伏的呼吸,一个人走出车站,车站后面的小路,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数落过它的阡陌。风正大,月正浓,出租车顶着一身红在夜风里穿梭。我抬不起头,看不到流星,伸不出手祈福,街上的那些霓红来回一种颜色,和来来往往的车一样鲜红,像血一样漫过天空的尽头。你的笑容反复放缩,划破沉默,是啊,我们都要怎么记得。如果卒岁,年华枯萎,最蕞尔的这里,你是不是还记得嵌在车站里的无数灯火。

    Let bygones be bygones.

    你说,如果我舍不得你,没有关系,因为你也舍不得我。这样我们就在一起。

    我不再清楚的记得你唱《Pavane Pour Une Infante Defunte》是如何迷离的一张脸,会不会是一片大漠。我只记得你说,天黑了,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