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都是很含蓄,别人夸他厉害,他总是说大话愣是说自己不是。这很令人讨厌,什么都讲国情,什么都讲传统习惯。
习惯成自然,世人都成了自然保护区里的动物,走不出园子。
我就是这么俗。在我的理解中,我的俗不是提倡传统,不喜欢遮遮掩掩,一句话本可以一次过讲清楚,他偏要说一半留一半,恨不得拿枪指着他立刻把另一半说完。所以,我讨厌当官的,但是我并不排斥他们。这并不矛盾,我们总是骂他们是贪官,可是又容忍他们贪,因为我们把权力都赋予给他们了。这很可笑,说我们给予他们权力,那我们怎么就不能都坐宝马奥迪呢,而且还是无偿性。我不排斥他们是因为我们离不开贪官,我们的生活中离不开权力,这么说吧:我崇尚权力,尊重权力。
经常听到一些人疯子般地批判有权力的人,骂的自己仿佛就是我佛如来,六根清静似的。很虚伪,真的。一个人,他越是痛恨权力,他就越想拥有它,他之所以恨它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它。我只能这么解释。我从不否认自己想拥有它,我就是这么俗,我无所谓。
从我读书开始,我就要被逼着学鲁迅的文章,学鲁迅的思想。我承认鲁迅的文学才华,但是我不理解他的思想,上高中时就痛恨这种不知从哪个人民出版社冒出来的鲁迅思想。他不过是恨国民党,恨他们的执政,可是先生忘了:他要是现在还在世的话,又该骂谁了呢?鲁迅也很俗,甚至到了有点疯狂的地步,我佩服他的不怕死精神,我就不同,怕死是头等大事。生命宝贵啊!我天生不是当英雄的料,特别是现代的社会,很多人在世时没有展现才华的机会,直到有一天不得不死的时候或者已经死了的时候,一下子所有的荣誉都串出来了。
我很俗的,因而我可以大声地说我不会当这种傻子,像这类傻子三百年出一个。前段时间有个武警战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本人深表遗憾,内心充满对他的敬仰之情,可我痛恨那些为他歌颂的人,假惺惺地来到英雄前大喊英雄。不是说战士不是不值得歌颂,可为什么偏要等到他死了的时候呢?
钱钟书说的好啊:那些生前养不活自己的文人死后偏有一大堆人要靠他来生存。很简单,我想表达的就是:那些早就该死的人却死不了,可是不该死的却只能抱着英雄的空号早早排着队等候上帝的“录取通知书”。
我渴望得到很多的钱,这更是不用掩饰的。
很多人把钱看成不是万能的,更有甚者骂钱是万恶之源。把金钱说的比李登辉还可恶,我就不是了,金钱它就是个好东西,骂它的人你们自己是否又真的不需要钱?那好,你全部给我,我就是这么俗的了,多少都要,哪怕你手中的钱在你看来真的是那么罪不可赎。
所以说,不要把人这个这么神圣的名词给扭曲咯,钱就算不是万能的,它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能了,这就够了。如今这个时代,说好听些是信息时代,那是教育时用的话;说的具体点就是比谁钱多的时代,这才是人活着时要用的话。在我的城市里,连上个厕所也要被收钱,你说我能把钱视如粪土吗?余秋雨曾大声地为自己狡辩:我不是为了虚名,不是为了钱。他是睁着大眼说瞎话,不是为了钱瞧你那鸟样难道还为了我?一些明星纷纷出书讲述自己的动人经历,开篇就说大话,什么是为了让大众了解我的奋斗经历,成长历程......其实,眼睛压根就不盯这个,说白了就是看看书卖的好不好,看看都有哪些傻瓜肯嫌手上钱多。现在还就那么奇怪,我们的有钱人,宁可把钱扔给那些口袋里已经装不下人民币的明星,也不愿扔给街边的流浪汉。我就俗多了,跟不上时代步伐,每次见到街头那些可怜的人我都要给钱,哪怕给他们几百块我也不会拿出一分钱去看一场某某明星的演唱会。我认为那是犯罪。
有好友对我这种情况不屑一顾,说我是傻瓜,认为那些流浪汉都是骗人的。这我不否认,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还有路可走,你愿意在这里当乞丐吗?他们要是还觉得生活还是有选择的,他们还情愿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像条狗般的过日子吗?或者说狗都不如,如今我们大户人家疼狗多过疼人。如果说这种给他们钱的行为是傻瓜的话,那老子这个傻瓜还当定了。
所以,我欣赏李敖,最瞧不起就是那些只谈理论不讲实际的专家学者。出的书比图书馆还多,没见过他们真有什么贡献,说是自己理论贡献,其实就是穷了想赚钱,甚至不惜抄袭别人的学术成果,打肿那原本已经没有多少两肉的脸充胖子,又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话谁要是觉得不对可以反驳,我是讲究言论自由的。当然啦,我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之前我早说过,我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思想总得要向党的教诲看齐的嘛。
一个人性格俗了自然思想就更俗。有些人吃饱喝足了撑着没事干,弄出个什么80后的叛逆个性,说也罢,还大谈我们这代人如何如何危险,思想如何如何腐化堕落,接着下来我看还会弄出个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了。这很可笑的,试想一下:假如我们这一代人都和朝鲜这代人一样,整日神啊,领袖啊,上帝般的救世主啊,那大家是不是又该说:哎,国家靠这么一群废物,没治了,阿门!这是规律,懂吗?没有那个科学家说规律都是好的,这就好比中国要改革开放就必然要培养一大堆贪官是一个道理。我们叛逆怎么了,心理医生说:叛逆是心里不健康的表现,我想说的是:心理医生本来就心理有问题。既然判别事情的标准本身都有争论,那它就没有成为标准的资格。叛逆是一种生产力,会推动社会发展的。我相信谁都不愿见到我们这一代人只会考试做选择题吧。
谈到思想,小平同志很早就有圣旨:思想要解放。
我是很俗的,我坚决听从小平同志的指示,思想很解放,可惜啊,偏就有那么些人不愿让社会思想解放,全当十三亿人都是弱智小儿,天天左一个主义,右一个重要思想,这炮是够响了,都放到南半球去了,可是怨气却越来越多。中国穷,中国人最多,中国就这两个最根本最基础的国情,不要动不动就特色,中国没多大的特色,就是人多!我讨厌那些总是拿国情借口不办事的人。要求者和被要求者通常是地位不平等的,要求者要求的是一说出口就是为了大局组织,被要求者接受了就是服从组织,服从大局;不接受了就是破坏团结,破坏大局。当然,我希望自己是要求者,我就是这样的了,没必要说要求者不好。
有时,我也俗的很保守,比如我不赶潮流,我的穿着永远那么规范;我不会买漂亮的衣服,不会把自己的头发染的七红八绿,或者把头发虐待得像西班牙牛毛。所以我跟太时髦的人做不成朋友,也没有做朋友的必要。因为这就如同要猫和老鼠要做朋友一样,欠咬!我家里不算富裕,不忍心用四百块买一条自己穿起来特酷的上衣,我一直问那个卖衣服的阿姨:“这玩意是用黄金制做的吗?”一个字:俗!
我不追星,刚上大学时,被人问认不认识李宇春?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对方向发现新大陆似的:吓!?不认识?后来他就耐心地给我解释这位某某的来头,首先她是个女人,啊不!首先,她是个女孩,然后呢,她是超女,我又忍不住问:“她有特异功能?”
“不是啊,是超级女生!”
“对咯,不是有特异功能那称什么超级女生?”我话音一落,一大帮朋友狂笑。幸好,在他们行如流水般的简述下,终于在最短时间内让我明白了这个男人,啊不!这个女孩的来路。有一天,有人在网上看到上海某大学一位教授批判超女现象时说:超女体现了中国文化的低能化。有同学很愤怒,问我同不同意,我笑笑说:“瞧你这熊样,你说我要是说同意了我还能走出这教室吗?”其实,我是同意的。在我走出教室后我就对他说了。我知道这很俗,可是没办法啊,我不是跟各位超女过不去,再说,我就算不同意我也不能变成超男,我同意那是因为谁叫你们当初让我出丑。
不过我是公平的,我不喜欢追星,但是决不会反对别人追星。不像那个教授,这个看不惯,那个瞧不顺,看来看去才晓得自家的那只母老虎才是自己对一切漂亮明星不喜欢的根因。所以我总对自己说:到了三十岁才结婚,娶一个二十二岁的老婆。以免三十年后产生心理不平衡。
一个人俗就要俗的有点质量,有点说服力。俗话说:这过分的谦虚就是造作。我向来很欣赏这话,比如快过年了,我们市里的领导很忙,也很懂的为人民服务,这不,还给五保户人家又是送钱又是送米,怎么说呢,我尚且不管领导们是不是真心的,算了,我就相信他们是真心的,反正这些老人也不会跟他们抢位置,可我纳闷的是:这些小事用的着上电视台吗?我他妈也算佩服这些新闻记者了,全中国最恶心的文字都集中在这些报道上来,亏他们还笑眯眯地唱出来呢。真想不到,还有比我“俗”的多多多的人竟是记者。我之所以发这个牢骚是因为那些事是天经地义的,不需要新闻报道,全市有那么多人饿死,冻死怎不见你们这些王八蛋去报道。恶心!
我有一个亲戚,他从小残废。国家也确实是为老百姓的,这点我不会抹杀,他生活不能自理,国家有明文规定对这类人要最低生活保障。那天我问他:“你一个月政府有多少钱给你?”
“不多,五十。”
我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国家的最低保障费用决不是这么少,那其他的钱哪里去了?我说过我很俗,我喜欢权力,我想当个官,可是当你看到他们残疾人的时候,竟还下得了手贪他们那点救命钱的话,用中国人的一句话说就是:会断子断孙的。可惜,他们不仅不断子断孙,还妻妾一大堆。但是又有谁会管呢,又有谁会知道他们的痛苦呢。更可恨的是,他每领到一次钱都要含泪说什么:“感谢政府,感谢党。”啊......去死吧领导!我讨厌领导这两个字,在我的文字中每写一次就仿佛杀死一百个人。
对不起,我俗过头了,写又怎样呢,又不会坐牢,不写才犯法呢。说到这隔壁响起了一首歌:“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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