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中午响着干燥的回声
似锃亮的藏刀滑过北方和南方
在太阳和鸟翅拥抱的缝隙
一根白色的羽毛砸在青苔上发出
惨烈的颤抖
我捏着日子的两端
把白色和黑色分离成鲜艳的触觉
来,我的可怜的孩子
给你个年轮当皮球去踢
端着粗瓷老碗能接一辈子稀饭和雨水
我可怜的北方太瘦弱
麦粒般干瘪的老马驮着苍黄的旧麻袋
而两根手指上却绕动着天堂的光
远离了坚硬和柔软
动荡的逼真的梦呓吵醒了紧挨的三个人
南方啊
一只蚂蚁仰头看见赤裸的希望
高耸的塔楼不是华美的神庙
半尺短短的时光
已磨钝了藏刀和阳光的锋芒
向着四方生长,死亡,亦或拐个弯
丑陋地捧掬腐草和阳光
坐在灰白的漏斗中
小小的洞口
眼睛突然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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