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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抒情

    取出一个词:零点;放在
    寂静里面漂洗
    看她的笔划象水中的发丝,飘逸
    我等待灯火幽暗的走廊
    响起高跟鞋清脆的敲打
    碎裂的冰块问候春天的声音
    
    一首诗少了一个词,一个奇迹
    不可能在寂静里发生
    一个夜少了一个人的沉思仍是黑的
    玻璃台上,昨夜睡去的浓茶
    冷却,彷佛死亡一样的镇定
    彷佛一棵苍老的树梦着一场雨
    
    冬季,钉着时间的门,黑色的挂钩
    一件干燥的雨衣在昨夜,甚至更早
    睡去。一座房屋多了一个人的沉思仍是空的
    ……窗下的香椿树已经穿上白色的袜子
    整条大街的树都是。我在黑夜中看得清晰
    
    
    2002、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