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当我拿起电话时,耳边传来了刘若英的《后来》。电话那边,盘旋着一个女人的吼声:“他早就不读了,你们怎么总是打电话来找他?他不在这里了,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眼泪,在瞬间滑落,滴在那段如诗般的季节里。
和他是小学同学,四年级转学过来时,坐在我前面,那张可爱的面孔,让我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那时,他很幽默,经常把我逗得哈哈大笑;那时,从他那幽默的语调中,找到了一颗快乐的心。那时的我,是单纯的、天真的、快乐的。
六年级,这个无情的词语,把我们打得四分五裂。最后一年的情人节里,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首饰盒中的那枚戒指,一个锁,一颗心。是我,锁住了他的心,还是他,想锁住我的心?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在成长之中。没有回应他,只是很小心地保留着那枚戒指,让岁月在这份等待与保留中滑过。
终于考完了。大家都分开了,难得才会再相聚。于是,分开后的“十•一”长假中,约了一班人,同学聚会外加烧烤,朋友打电话告之这个消息时,脑中突然出现了他的面孔。
“他……来吗?”问出口了,心里还想着他。
“当然来啦!我打电话给他时,他还问我你来不来,他还说要我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叫到你来,他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啦!”
友人在电话那边说着,我在这边,用眼泪来掩饰着自己喜悦的心情。他,要送什么给我呢?期待着同学聚会,期待着七天长假,其实,在期待着他。
哪天,选了一套白色的长裙。这件长裙我只穿过一次。在他面前,他说我好象个天使,纯白色的,纯纯的,好可爱。为了他这一句赞赏,我曾沾沾自喜了几天,把这件裙子收好,,心里一直想着只穿给他看。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
他来了。
一身的休闲装,很适合他。他又长高了,高我一个头,瘦了,也憔悴了。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交谈。打破这份沉默和僵局还是需要勇气的。
他翻了一下手中的牛肉,问我:“你……还好吗?”
“很好,一切都好,你呢?”我保持着那份沉静,微笑着说。
“哦,我也是。”他又翻了一下牛肉。
…… ……
“你……有BF了吗?”沉默许久,他突然问到。
“还没有,你呢?有心仪的女孩了吗?”
“没有,我在等一个人的答复。”
“哦!那个答复很重要吗?”
“是的,我等了三年了。从我一转学过来,就喜欢上一个女孩,那是一个长得不漂亮的女孩。可是,她却拥有一颗比漂亮女孩更漂亮的心。她有自信,有活力,更重要的是,在她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快乐。她的笑,是天使,让每一个人都快乐,幸福。可是,她却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她一定可以感动的。”
“是吗?那个女孩真是太幸福了,可惜,她却要为了继续快乐,伤害了一颗等待的心。我想,那个答案,你其实不必等。有些事,有答案比没答案好。”
“可是有些事,却一定要有一个答案,否则,想知道答案的那个人,就会在一生的遗憾中逝去,带着这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就这样悲剧结束一个生命。”
“为什么他不可以忘掉这个问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答案是这么过,没有答案还是要过,为什么他就不能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忘掉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呢?”
“如果可以,他会忘记。可是无法忘记。有很多事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因为,他是那么深地爱着那个女孩。可是我却得不到我所爱的女孩的答案,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想怎么样?”
“有些事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 ……
临走前,我收到了第二年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颗土星项链,他说这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我曾说过,我喜欢土星。
我说:“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他说:“就当是最后的见面礼……“
那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
其实,只要他再等我多一天,我就会说服自己,我会给他他等了三年的答案,会的。
只是,他没有等我。
后来,我们没有见过面了。
后来,在街上遇见,也只是擦肩而过。
后来,我听说他去广州打工了。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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