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工作
3-30超然跟两个被他称为朋友的人(大约是他原来的同事)谈他们工作的事。我象征性的陪他们坐了一会儿,没有说一句话。坦白说,他的事我不懂我懂不了我也不想懂,我就是什么都听明白了看明白了我也跟他说不着。其实他那些事,要我说,我可以说得振振有词,比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千倍,我曾经是靠嘴巴吃饭的人。可是我讲的那些东西太空泛,太理论化,大约很难落到实处。所以不说也罢!不说话,人家至多不过说你这个人内向;说了说错了人家不爱听,就会说你多舌。我宁可踏踏实实做一个内向的人,可不愿意做一只多嘴多舌的鹦鹉。什么合作什么帮忙什么兄弟,在我看来,这些词儿都很不实在,远离我的生活,像地球远离火星一样。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是我们伟大祖国的原因,我现在对一切的人和事都保持着连低等动物都共有的最原始的不信任感。我连自己都信不过,一会儿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虚伪,一会又觉得自己善良无比,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全心全意信任的呢。别说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称呼我“兄弟”,就是扑到我的怀里哭天含地的叫我“妈”,我恐怕也要后退一步看看清楚:你是我儿子吗?“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名词,像空气、风和雾。尽管它盘旋在我的头顶已经有七八年了,而且它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要在我的头上盘旋一辈子,像一个得了慢性病的人,很痛苦,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花了很多钱却治不好它,注定要被病魔纠缠一生。一个人极不健康的活着,除了命什么也没有,那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我怎么就能把“工作”这种每个人都必然的东西同死亡联系起来呢,大概就因为“死亡”也是每个人都必然的吧!我的思想里总是有一些很消极的东西,潜伏在暗处,阳光和雨露充足的时候,就瞬间开出耀眼的花来,朵朵都是那么艳丽、壮实,每一朵却都包含了很浓的毒汁,在你不留神的时候,变成一只巨大的毒蜂,扎你一下,让你昏厥过去甚至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