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学与科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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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同一性,是说哲学与科学在一定程度上原是同质的东西。对此,张东荪曾指出:“我本来亦晓得哲学与科学的界限是难分的:如牛顿的绝对运动论在当时何尝不是科学,然而马赫便说是哲学而不是科学。而马赫的经验论却被发明量子的濮朗克(普朗克)所讥笑,以为仍是哲学而不是科学。马赫攻牛顿,濮朗克再攻马赫,难保不再有人攻濮朗克么?”[39]确实,在很多情况下,对于一种理论,我们往往很难简单判定它是科学的还是哲学的。究其原因,在于:哲学体系中往往包含有许多经验实证的、逻辑推定的内容;科学理论中往往包含有一些直觉的、领悟的内容。这是因为,如王平陵所说:“哲学与科学的关系,非全然同一,亦非全然无别,盖‘同中有异’,‘异中亦有同’。哲学必俟科学而完全,科学亦必俟哲学而始得正确;所以说科学哲学为补合的二元论,就是这个缘故了。”[40]关于科学与哲学间界线的模糊性,波普尔曾指出:“现代物理学,特别是爱因斯坦理论(1919年曾受到广泛讨论),是高度思辩、高度抽象的,远远离开了可称其为‘观察基础’的东西。一切想表明这种理论也多少是‘以观察为基础’的企图,都是没有说服力的。”[41] 纵观“科玄论战”及此后数十年间关于科学与“玄学”论争的历史,我们有哪些经验教训可以汲取呢?我们这里回到本书的开头所说的:虽然科玄论战的提问方式本身无可避免地存在着问题,它提出的问题是无法得到解决的,但是毕竟科玄论战的意义在于它提出了问题——而且是从哲学的高度上提出了问题——,而不在于它解决了什么问题。它促使我们意识到: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提出与之不同的新的问题,而是必须改变原问题的提问方式。 至于科玄论战的问题究竟何在、究竟应当如何解决问题,我们已经展开了讨论,这里只想再次着重指出:从思维方式上来看,认知与意向的对立、知识与价值的紧张,其在理论上的根本原因是近代以来的那种二元对立的分析模式。这种思维模式,虽然从历史的角度看有其必然性、合理性乃至于必要性,但它毕竟总是将原本同一的东西分解为互相对立的两个方面,却不能在更高层次上把这两个方面统一起来。在哲学层面上解决科玄之争问题的形而上学基础,必是马克思的实践论——当然是在当代哲学思维水平上被正确地阐释、发展了的马克思的实践论——,因为认知与意向在实践之初原本是同一的,知识与价值在实践之末必定是统一的。 这当然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远不是本书所能胜任的。在此,作者只想向哲学界表达一个本书无暇无力承当的祈愿:重新深入研究马克思的“实践”范畴,尤其是“实践的结构”、它与“存在”以及心灵的“意识的结构”的实质关系。 注释: [1]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2]张君劢:《再论人生观与科学并答丁在君》,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3]同上。 [4]亚里士多德语,或译“存在者之为存在者”。 [5]张君劢:《再论人生观与科学并答丁在君》,收入《科学与人生观》。下同。 [6]张君劢:《人生观之论战·序》,收入《中西印哲学文集》。 [7]同上。 [8]张君劢:《科学之评价》,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9]蒙培元:《中国心性论》,第185页。 [10]蒙培元:《心灵超越与境界》,第258页。 [11]丁文江:《玄学与科学——评张君劢的〈人生观〉》,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12]屠孝实:《玄学果为痴人说梦耶?》,收入《人生观之论战》。 [13] 颂皋:《玄学上之问题》,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14]张君劢:《再论人生观与科学并答丁在君》,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15]同上。 [16]孙伏园:《玄学科学论战杂话》,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17]张东荪:《劳而无功》,收入《科学与人生观》。此处引文为张氏所译。 [18]张东荪:《劳而无功》,收入《科学与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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