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大学生做小姐的真实经历(26)


(41):我不死心,再拨过去。电话一接通就不停的对着电话说:“我是乔奇,XX夜总会的乔奇,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你跟冀哥来夜总会玩的,还记得吗?后来冀哥为了救我受伤,他住院的时候你们还有去医院看他,还记得吗?”我一口气问了他几个不记得吗,他终于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长得象安瑶婷的女孩。”他说。

    “安瑶婷是谁?”我马上追下去问。

    “冀哥没告诉你吗?”他有些犹豫。

    “什么时候我们见个面谈好吗?”我知道电话里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便约他出来见面。

    “我现在外地出差,等回去后再说吧。”男人很快挂断电话,我听得出来,出差是假的,他并不想见我。

    “安瑶婷?”我念了几次这个名字,再打电话给冀太太。

    “找您,只是想告诉您我知道了安瑶婷的事。”电话里响起冀太太的声音时,我便没头脑的说了一句。直觉告诉我,冀太太应该能安瑶婷这个名字很敏感。

    “乔奇,我低估了你。”冀太太笑。

    “冀哥跟我提过安瑶婷的事,不过我更想与您聊聊。”我再赌,她会不会跟我见面。

    “我在格兰云天,你过来吧。”冀太太告诉我她住的房间,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不知兴奋还是紧张。

    雨还在下,我顺着联合广场一路走向格兰晴天。在行至岗厦桥洞口时,因思考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脚下触到一块物体,差一点被绊倒。等我惊魂未定的回头去看时,竟然看到脚下刚刚踩到的地方躺了一个活人。

    “妈呀。”我惊惶失措的喊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披件破旧的大衣就卷缩在桥洞底下。

    “你?在这里休息?”我猜不透女孩子的意思,她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睡觉。

    “嗯,我没地方住。”女孩子将身子动了一下,把头转向桥洞的墙壁处不再看我。

    “你是学生?”看得出来,她年纪并不大,应该是读高中或大学的样子。

    “嗯,刚毕业。来深圳找工作,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女孩再简单答我,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看见你。”一听到她还没找到工作我心底马上酸涩起来,想想以前的我差一点也就落魄街头。

    “没事,我又没怪你。你走吧。”女孩子下了逐客令。

    我犹豫着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送到女孩子的手里。

    “深圳晚上的治安很乱,你不要到处乱跑,拿这钱去买些吃的,等我晚一点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女孩看到钱一下子从地上坐了一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然后把钱接过去,嘴角努力的牵动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记得,别乱跑,一定要等我。”我告诉女孩,加快脚步向格兰晴天赶去。

    “我先生不可能跟你提起安瑶婷。”宾馆内的冀太太刚冲完凉慢条斯理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起。

    “那您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冀太太,突然有点喜欢台湾女人,她们一旦嫁了人,称自己的丈夫永远都是“我先生”。

    “谁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但绝不是我先生。你爱我先生吗?”冀太太坐到我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不爱。”我肯定的回答。

    “我对冀先生只是感恩。”我再重复。

    “安瑶婷是我先生读书时的女朋友。他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像的人。”

    “那,安瑶婷的人呢?”我终于明白冀哥为什么一直会无条件对我好,只因我长了一张张与他前女友相像的脸。

    “已经不在了,在我们结婚的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那?冀哥的死可跟这件事有关?”我更想知道冀哥的死是否和我或者安瑶婷有关。

    “你们太高估自己了,我先生虽然太重感情,但也不至为一个女人想不开。不过他的死还真的和你有关。”

    冀太太终于肯告诉我实情。

    冀哥被接回新加坡后,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好转。劫匪下手时有一刀伤在肺部,因当时失血过多留下了后遗症。

    一个月前,冀哥因生意上的事从新加坡飞往美国,长时间坐在经济舱内狭窄的座位上,使得体内静脉血流变差,出现血栓现象,血栓流到肺部,将阻塞肺部血管,导致呼吸困难,在飞机行至途中突然死亡。

    “肺动脉栓塞”?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病,太不可思议了,正当年的冀哥竟然会死于这样一种怪病,肺动脉栓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怪不得冀太太会说冀哥的死与我有关。

    “冀太太,对不起。”我知道从此内疚将背负在我心里。

    “我对先生对受伤一事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不希望我为难你。我爱我先生,当然尊重他的遗愿。”冀太太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我听到她叹气的声音。

    从格兰云天出来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打了一部的士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岗厦桥洞处。果然,那个女孩子正抱着一堆行李坐在原地等我。

    “你有吃晚饭吗?”我走过去在女孩子身边蹲了下来,冀哥的死和眼前年轻女孩的悲惨生活触动了我心底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我哭了很久,终于止住啼声后,才对我说了一句话:“姐,别哭了,你看我都这样了都没哭过。”

    我们静静的坐了很久,我问她:“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了?”

    “三天,本来一直住十元店的,不过一个星期前钱就花光了,老板赊了我几天的住宿费,见我还没找到工作,就让我另找住处了。”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女孩子住桥洞底很不安全,你跟我回家吧。”我站起身把女孩的随身行李抬起来,行李很重,她马上追上我,把行李抢过去“姐姐,这东西太脏,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