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二胡的发展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早的不说,从刘天华先生将二胡从民间自流状态引上独奏舞台,又引向高等艺术院校的讲台,也已经过了近一个世纪的发展。二胡从其乐曲的规模、内涵、曲式,演奏技巧、演奏形式、伴奏乐器和伴奏形式,以及乐器的构造和形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建国以后,二胡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突飞猛进。在不断的量的积累的基础上,进行了多次质的飞跃。昔日的“叫化子”音乐已经登上了大雅之堂。改革开放后,越来越多的二胡演奏家在国际音乐舞台上献艺,令外国人大开眼界,刮目相看。
刘天华先生无论在曲调创作上还是演奏技法上,都有独到的创新,大大丰富了二胡的表现力。他给我们留下了十首优秀的二胡独奏曲和四十多首二胡练习曲,规范了二胡的标准定弦,为二胡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作出了不朽贡献。与刘天华先生同期的民间盲艺人华彦钧(阿炳),之后的民间音乐家孙文明,还有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至五十年代时期,刘天华先生的学生们和同时期其他二胡艺术家们,都对二胡艺术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因此,五十年代的二胡艺术发展已经完成了从民间到专业的飞跃。
五十年代的二胡作品越来越多,演奏技法也不断丰富。这种量的积累,又使二胡艺术出现了一次质的飞跃,那就是六十年代初的第四届“上海之春”二胡比赛。此次比赛中涌现出了一批优秀曲目和演奏家。作品无论在内容、风格,还是在演奏技巧上,都有了非常大的突破。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期,又出现了一批大型二胡曲,出现了多乐章的协奏曲,这些曲目无论在题材和演奏技巧上都有了更新的突破,使二胡的表现力更加丰富。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二胡艺术出现了第三次质的飞跃。较高难度的几首二胡《狂想曲》相继问世,移植的国内外小提琴名曲越来越多,连普通小学的非专业琴童,拉《阳光照耀在塔什库尔干》、《流浪者之歌》、《卡门》等高难度曲目者,都大有人在,二胡的演奏技巧似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二胡乐曲的数量,也从刘天华先生的十首,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一百多首,再到现在的不计其数。二胡艺术的发展之快,令广大群众的欣赏水平有点赶不上趟儿。以下从几首表现“马”的二胡曲的发展和群众欣赏水平的相对滞后现象,谈一点粗浅的看法。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至今,出现了好多表现马的二胡曲。那些曲中有“马”的二胡曲,如《小牧民》、《藏族小牧民》、《我是草原小牧民》、《牧民新歌》《欢乐的牧民》、《过马帮》、《饿马摇铃》、《平原竞马》等。写马的名曲有《赛马》、《奔驰在千里草原上》、《战马奔腾》和《狂野飞骏图》。这些“赛马”、 “牧马”、“战马”和“骏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奔得狂”。
《赛马》是黄海怀创作于1959年,出现于1964年第四届“上海之春”二胡独奏比赛舞台上的新作品。乐曲表现的是赛马时那种万马奔腾、蹄声“得得”的壮观场面,同时也表达了内蒙人民对草原、对生活的无比热爱。演奏采用扬琴伴奏,结构是常见的带再现的单三部。黄海怀将一个整段的乐曲用拨弦技巧奏出,在当时,使该曲风格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成为了一首最受群众欢迎的不朽曲目。